“我欺负过你?”夏泽宁微蹙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对祯儿做过什么欺负她的事情?
夏祯连连点头——害得她成天心慌意乱,堪比入十八层地狱遭受凌迟之刑,可不就是欺负惨了她?
“反正你是天底下最可恶最可恶的哥哥!”
“是哪里做得不好,祯儿你说出来,哥哥一定改正?”
“呃——”见到一本正经的夏泽宁,夏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扒搭下对方脑袋,趁其不备将自个儿红唇附在他唇上,蜻蜓点水,随后忙推开他!
“夏泽宁,以后不准对我这么好,不然我真要越界了;哼——到时候有你小子受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找老爸老妈!”
夏祯说完这句话,忙转身,作势就要转身跑开去;只是视线触及停车场那边的投射过来的一道寒芒,不禁皱眉。
怔愣间,她的手腕被走上前来的夏泽宁扣住:“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上你过去!”
“哦!”
“以后,不准和我开这种玩笑!”
“哦!”夏祯低着头,任由夏泽宁牵着往前走,心里把这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咒骂了半晌,自是没有注意到男人红透的耳朵。
是玩笑么?
罢罢罢——都权当做玩笑来对待吧?
如和煦阳光般存在的夏泽宁,他值得更美好的爱情,而不是她这个糟粕妹妹!
孟尹韵神不知鬼不觉上了闻希来的车,于后座,与闻希来一起目送夏泽宁、夏祯兄妹离开。
眼前坐如神祇的男人,自带尊贵和让人俯首称臣的气场。
“师哥,先前想着你不会来,所以我就先进去了。”见男人收回目光,孟尹韵这才开口询问道。
“代表闻家,来见见宫家老爷子!”
孟尹韵紧蹙眉头:“师哥,莫要忘了爷爷的嘱托?”
闻希来身上的落寞,转而被戾气所取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与错,我自是分得很清楚。当然还有一点,站得越高,跌得不就越惨么?”
前座驾驶座上的周南,大抵是车内气压过低,大气不敢出一声。
孟尹韵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扬——是的,这才是她认识的闻希来!
“师哥,问你个题外话,夏祯于你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闻希来慢慢阖上眼,回了句:“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么?那我这里有一计,你我都清楚夏祯的夏家大小姐身份,稍加利用,便不用‘破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用!”闻希来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定。
“所以你终究,对她动情了?”
“只是报恩!”
孟尹韵故作轻松弹弹身上褶皱的裙子:“师哥你忘了我最擅长什么吗?罢罢——既然师哥你不想多说什么,我也不便多问。有言在先,情爱这东西就如同酒窖里的陈粮,愈久弥香,越陷越深!”
孟尹韵早该想到,夏祯于闻希来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不然何来“窥探”一说?
“刚刚不过试探试探师哥你,如果真的喜欢祯妹妹她,何不努力去争取?”孟尹韵爱着闻希来,所以希望他过得幸福。
“她是夏家人,立场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你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孟尹韵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该去计较你做过些什么。”
爱是包容,喜欢是占有——孟尹韵早些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五年后,我会如期娶皇甫家的大小姐——周南,开车回医院。”
闻希来不再多说什么,是的,既然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又何必去招惹彼此——只希望有一天他打碎她当下所谓的幸福,不要怪他残忍;因为这一切,是她家欠他的……
出乎夏祯的意料的是,夏泽宁这家伙没有直接带她去见宫家长辈,而是来到之前背保安赶出来的宴会大厅,开启霸气护妹模式,直接让身边会武术的助理将之前为难夏祯的六七个公子哥儿暴打一顿;继而委托保安将其和王姐带来的那一伙人,全都赶了出去。
宴会众人纷纷猜测,能引得堂堂夏总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丑女,究竟是谁?
“夏泽宁,这么暴力,真的好么?”夏祯挽着夏泽宁的胳膊,幸灾乐祸道。
“你高兴就好!”
夏祯调皮吐吐舌头,不作回应;实则心里,跟抹了蜜似地甜蜜。
丑女吐舌,可让在场不少男同胞,差点儿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至于在场女同胞,玻璃心碎了一地,被称为黄金单身贵族的夏大总裁,竟是这般重口?
“夏少,夏大小姐,老爷有请,二位请跟我来!”宫家仆人快步上前,恭敬道。
众人唏嘘——原来这丑女竟是……
从宫家出来,早先在宫家老爷子书房净过面的夏祯,直到回了家,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从自个儿房间浴室出来,瞅见大咧坐在落地窗前榻榻米上的夏泽宁,差点儿没把夏祯的小心脏吓得蹦跶出来!
别开男人注视过来的目光,夏祯拢了拢身上的浴袍,直接坐到梳妆台,拿出吹风机,毫不客气道:“喏,既然来了,就勉为其难让你给帮个小忙呗!”
“好……”
夏祯的头发较短,吹着吹着,没过一会儿就干了去……
“夏泽宁,你再吹,大爷我的头发快被烤焦了!”
见夏祯夺过吹风机关掉,夏泽宁懊恼自己刚才沉浸在对方发丝的柔软和芬芳中,久久未回过神来。
“喂,你又怎么了?”
夏祯抹了点护肤水在脸上,起身又见到怔愣中的夏泽宁。
“嗯——没事儿,我来,就是看你今晚从宫家回来心不在焉的,问问可是宫家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
夏祯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夏泽宁,咋舌道:“老哥,我很正常,倒是你,很不正常?”
“是么?”
夏泽宁微蹙眉头,好像自今晚在宫家被祯儿这丫头开玩笑吻唇之后,他就变……
“首先,你可从不会走神;其次,惜字如金的你居然神叨叨说了这么大一通;最后,就是——”夏祯看着对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紧蹙眉头,伸手附上他额头,“夏泽宁,你额头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都这么大人了,还让自己感冒!”
不外乎她这么想,季节交替时分,流行感冒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