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祯感受到餐桌上气氛的不对劲儿,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嘻嘻——别误会,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想说的就是,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嘛!”
夏挚轻咳一声,忙打圆场道:“祯儿说得对,这俗话说得好——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
舒菱直接伸手,掐了夏挚胸膛一把,恶狠狠道:“俗话,俗你个大头鬼,若不是你,女儿怎会遭遇这些事情?还有……”
老爸老妈的战场,她夏祯就不参与了,和夏泽宁对视一笑后,她只能可怜巴巴喝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米南瓜粥。
好——好咸!
夏家别墅里的厨师可是拿过高级厨师证的,这——这还会弄错盐巴和砂糖?
“怎么了?是不好喝吗?”夏泽宁见夏祯皱眉,难免好奇一问。
“还——还行吧!”可不能因为她夏祯的一句话,就让家里面的厨师失业?
夏挚可不想让舒菱再喋喋不休下去,指不定说出更伤人心的话来,忙中间插了句:“泽宁这孩子,可是继承了我的一手好厨艺!”
舒菱瞪了眼夏挚,威胁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次就先放过你;下秒,面对自己的一双儿女,笑呵呵对着夏祯道:“知道祯儿你喜欢糖,妈妈可是特意加乐勺白糖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甜腻了?”
言外之意就是,夏泽宁做的稀粥,也有她这做妈妈的一份功劳。
只是,夏祯能说这是画蛇添足了么?
“不会——怎么会甜腻?要知道,以前可是——”看到自家老爸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夏祯心里憋笑得不行,算了,说什么过去呢,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好了,我得快快喝完粥,好!吃!菜!”
喝第二口粥,喝第三口粥……一口一口下肚,夏祯只觉得一次比一次好喝,这可是夏泽宁第一次做东西给她吃呢!
“对了泽宁,等祯儿吃完你带她去试试晚礼服,今晚咱们一家子人得去参加宫氏举办的乔迁宴!”
听自家老爸这意思,晚上不就会见到宫昍宫大学长——这个男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夏祯夹猪蹄的筷子一松,猪蹄在餐桌上滚了两转儿——她能说,她可以不去么?
当夏祯脑子里还在纠结着怎样拒绝去宫家,那边自家老妈就惊呼出声——不为别的,就因为她看自家女儿喝粥喝得香甜,便让人给她也盛了一碗,结果……
“我可怜的孩子,你这——这——”舒菱将夏祯搂抱在自己怀里,颗颗硕大泪珠好似不要钱似地,可劲儿往下掉。
“啊?”夏祯一把擦掉她脸上自家老妈的泪水,不明所以。
舒菱哽咽着:“你这傻孩子,怎么味觉出现问题都不跟我们说,难怪前段时间你一直吃辣的东西,还以为你是喜辣,这才去找了个擅作川菜的厨师?”
“咳咳咳——”夏祯一愣,随后咳得更大声,“我——我只是感冒了,头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是不是生病了,就不用去参加宫家的晚宴了?
“张姐,快快去打电话给孟医生,劳烦她过来一趟!”夏泽宁倒是个积极的,典型行动派呀。
夏祯忙补充道:“不用,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喝点感冒冲剂就好了,那我这种状况,今晚的宴会——”
“还去什么宴会呀,妈妈留在家照顾你,让你哥哥和爸爸去就行!”舒菱打心里,也不希望去什么宫家。
“既是这样,也行!只是昨天听宫家人的语气,祯儿的婚事,还得她自己去解决才行!”
“你怎么不早说?”
夏祯和舒菱齐刷刷看向夏挚,带着质问的语气,异口同声道。
“……”
母女俩一下午的化妆打扮时间,最后的成果,可不就是震惊了久久等候在贵宾室的夏挚、夏泽宁父子。
“阿舒,祯儿她这是?”夏挚眨了好几下眼睛,看着面前打扮得很不一般的自家女儿,不自觉咽了好几口口水。
夏祯撅着一口香肠嘴,双手叉腰,眼神极具挑衅性,很是傲慢道:“怎么,老爸,我这样不漂亮吗?”
“怎么会?我女儿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啊?”夏祯狐疑点了点自己布满麻子的脸,问向身侧一袭暗紫色长裙的舒菱,“老妈,不丑耶,我要不要再弄丑点儿?”
舒菱有些好笑看着自家女儿,斜视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男人,满意点头:“祯儿,我跟你讲,这化妆要化得丑出天际,又要看上去自然,足矣!如果我家女儿这样的打扮都能招蜂引蝶,这样的蜜蜂、蝴蝶,我全招来做女婿,哈哈!”
夏祯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自家老妈还真是有啥说啥,毫不避讳——难道没看到一旁的老爸和夏泽宁,黑沉了脸么?
舒菱看到了,却是迎难而上:“怎么,就允许男的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倒是可以一个拿来给祯儿你做饭、一个洗衣服,长得最帅对你最好的那个,就拿来暖床!”
自家老妈这话也没多大问题——夏泽宁可以用来做饭,宫昍嘛就洗衣服做卫生,至于这个暖床人选?
夏泽宁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她臆想过;宫昍更算了,那个死裸.体蓝眼男人,看着就心塞得不行,铁定恶心;还有一个,就是连正面都没瞅见过的闻少——虽然两人做过那“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过对于一个“强.暴犯”,还暖床,非得让他不能人道不可……
罢罢罢,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过去。
“咳咳咳咳——”夏祯挽上舒菱胳膊,露出香肠嘴里的大黄牙,“老妈,天快黑了,咱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去迟就不好了!”
舒菱好心提醒道:“说好的,你得装做很不懂礼数,宫家那群老古董,最受不了这个!”
“这个,我还用装?”
夏祯这话,倒是引得一行三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