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拾掇了整整一上午,才把兔肉和烧鸡做熟,香气飘的远远的,好在离村子里比较远,不然非得把隔壁的人馋哭不可。
“媳妇,这肉好香,我想吃。”萧霖天巴望着陶罐里的兔肉,嘴巴舔着唇,可怜兮兮的跟着她道。
婆婆知晓这是要卖的,强忍着口水,也用着一双看向儿媳妇,搞的陈酒酒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吝啬的人。
“咱们家现在别的没有,就肉多,我去捞一只兔子,咱们中午就吃兔肉。”
她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让娘俩高兴的不得了。
兔肉四条腿,她扯掉一只单放在一个碗里,递给了萧霖天:“这只兔腿你给王嫂子送去,就说给孩子吃的。”
“对的对的,王招娣那媳妇可是没少帮过我,趁热,儿子你赶紧的给送过去。”张翠花也紧忙的道。
萧霖天把碗放在鼻尖下狠狠的闻了闻,他是真想舔一舔,尝尝味道,但是在媳妇的注视下,他不敢。
他去的快,回来的时候推个独轮车,就跟飞一样,到家气喘吁吁就把车子扔一边,坐上饭桌,就开吃。
力气大,饭量也不小。
下晌,小两口把火炉子放在独轮车上面,陶罐放在小火炉上,两只烧鸡用油纸包裹好,放在了背筐里,就出了村子。
路上,陈酒酒合计着兔子要卖多少铜板合适,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卖四十文比较适中。
卖给酒楼这兔子撑死能卖二十文一只,他们做熟,四十文一只,但是兔毛也给留下了,这要是攒多了,还能做一件兔毛的夹袄,也能换不少银子呢。
至于烧鸡,一百文一只,这个可是又煮又熏的,费时费事不说,单说这野鸡肉就比较贵,可是比家养的要好吃的多。
“媳妇,你说咱们这个点去镇子上,能卖出去吗?”
陈酒酒微微的摇头,她哪里知道,只是不去卖怎么能知道卖不出去?
她安抚萧霖天:“试一试不就清楚了?要是今晚卖不了,咱们明儿上午再来卖就是了。”
其实,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相信的。
镇子上,因为下晌,人比较少,他们窝在繁华的街道上,但是人来人往的,就没有一个人能关注到他们。
陈酒酒扯开嗓子喊道:“卤兔,烧鸡,好吃不贵,经济实惠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被她这一喊,也有好奇的人来,可惜,一问价格就走了。
莫不是卖贵了?
陈酒酒没了来的时候那股自信,无数次反问着自己。
眼瞅着,天色暗了下来,这个时候,马车一辆接一辆的朝着某个地方跑去。
她狐疑的瞅着那方向,瞬间清醒了不少,对呀,怎么就忘记了呢!
她紧忙拍着萧霖天的胳膊,催促他:“走,走走,咱们卖错地方了。”
萧霖天只觉得媳妇有点神经了,这不都在大街上卖,哪里还能卖错地方了?
于是,推上了独轮车,跟在媳妇身后,半刻钟后,就停下了脚步。
陈酒酒把陶罐打开,顿时香气迎风飘十里,开口喊叫着:“卖卤兔肉了,卖烧鸡,云国独一份,保准吃一口想吃十口,不好吃不要钱,先尝后买,数量不多,先到先得!”
喊叫了几句,就吸引了去酒楼吃饭的人,出于好奇下,摊子前围了一些人。
有的是因为喊话吸引来的,也有是闻着香味来的,陈酒酒见状,紧忙的把一只兔子捞出来,当众撕扯出一条一条的肉,分给在场所有的人。
“这是我家独门秘方才能做出这种美食,在云国独一份,大家尝尝。”
陈酒酒清甜的声音,如甘泉一般浸透这些人的耳朵,嘴里品尝着美味,一口下去,真的如她说的那般,香味十足,他们还真是没吃过这等美食。
膀大腰圆的王员外,倒也不嫌弃那肉是没有放在盘子里,就那么明晃晃的用手捏起来放入嘴里,一口下去,当真如这妇人说的那般,当场财大气粗的道:“剩下的我都要了。”